经理出来的时候,我讨价还价地消磨了一下时间,然后说:&ldo;好吧,我要了。不过这两件东西我要你们立即送货。&rdo;
&ldo;送货?&rdo;
&ldo;是的,送货。&rdo;
&ldo;送哪里?&rdo;
我掏出我的名片,给了他一张。我说:&ldo;我要求把刚买下的用航空邮包,立即寄到我在洛杉矶的办公室去。我要求你们有人乘出租车,立即专程送到邮局去,包裹上不要忘了贴航空限时。&rdo;
我拿出皮夹,开始数钞票。
他说:&ldo;是的,是的。马上照办。&rdo;
&ldo;你会派个专人送去机场邮局?&rdo;
&ldo;没问题,&rdo;他说,&ldo;我会叫出租车,马上办。&rdo;
&ldo;要包得好一点,&rdo;我说,&ldo;用些东西填一下,千万别在寄的时候撞坏了。&rdo;
&ldo;喔,是的,是的,一定的。&rdo;
&ldo;我请你立即办,我希望黄昏的时候相机已经到我办公室了。不怕花钱,你知道吗?&rdo;
&ldo;放心,一定。我立即派人专程送去机场。&rdo;
他用日本话,向另一侧在招呼那女人的日本人讲话。
那男人也用日本话回答他,连看也没有向这边看一下。
我向那一侧柜台看去,那女的背对着我,正在看一架相机。在招呼她的较年长日本人对有人打扰似乎不太高兴。
&ldo;谢了,&rdo;我说,&ldo;你做事牢靠,我更放心了。我不是啰嗦,只是这件事重要了一点。&rdo;
我拿了收据,走出去。
女人还在看相机。我想看一下她的脸,她专心在看手上的相机,根本没注意我的存在,自然不会抬起头来。自后面看来,她时髦的衣着下,曲线一定更为美丽。
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找在那公寓里的卜爱茜。
我说:&ldo;嗨,新娘子!蜜月初夜怎么样?&rdo;
&ldo;唐诺,&rdo;她说,&ldo;你要不立即回来,我怎么说也要溜了。我怕得要命……&rdo;
&ldo;出什么事了?&rdo;
她说:&ldo;夜里电话响了两次。我拿起话机,还没有开口,对方就说道:&lso;告诉达利,他的时间只到明天早上的十点钟。&rso;两次都这样讲,两次都在我要开口说话前,对方就挂断了。&rdo;
我说:&ldo;好了,爱茜,你去告诉贾太太,就说我自纽约打长途电话找你,说是要你到纽约来和我住一起。告诉贾太太违约的是我们,已付的房租不要了。你叫辆出租车,把自己行李都搬走,你回办公室上班,就说你病了,别去和白莎搭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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