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五十二张千元大钞。我又数了一次,看有没数错。我拿出五十张,小心地把余下的两张放回夹层里去,把木板盖回去,仔细地把螺丝钉一个个转回老地方。
我小心地把毛毯放回衣箱去。我用一块手帕仔细把我碰过的地方擦拭,使衣箱里面不留任何指印。
我下楼来到柜台。&ldo;我是赖先生,&rdo;我说,&ldo;我一定要迁出了,我的房租已经付过了。&rdo;
她抬头看我,她说:&ldo;但是赖先生,你才住进来的呀!&rdo;
&ldo;我知道,我抱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rdo;
她蹙起眉头道:&ldo;你要退钱吗?&rdo;
&ldo;老天!你怎么会这样想。房间我已经用过,我不要退钱,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下。&rdo;
她给了我一张收据,对我笑一笑。
&ldo;好吧,你要迁出了。抱歉你不能多留一点时候。&rdo;
&ldo;我也是,不过以后我还是会来的。&rdo;
我走到留言台。我把葛平古房间钥匙拿出来给他们看,我问道:&ldo;有给葛平古的信息吗?&rdo;
&ldo;葛先生,没有。&rdo;
我蹙眉道:&ldo;请你再查一查。&rdo;
他们又查了一次,没有。
这倒给我很大的意外了。照道理,到了这时候,找葛平古的电话,应该是热门到电话线也烧熔了。
我回到衣箱旁,把衣箱里的簿册和卡片全拿出来。把它们放进一只硬板纸箱,用限时快递送回洛杉矶我自已收,然后开车去日山照相馆。
我跨进去,这是家日本人开的店,经理出来招呼我,巴结地不知鞠多少躬。
&ldo;我想要买个好的二手货相机,&rdo;我说,&ldo;我还要一盒加厚的5x7寸放大纸。&rdo;
他先把放大纸交给我。
他去拿相机的时候,我把放大纸纸盒打开。我抽出大概十五张放大纸,抛在地上,踢进柜台底下去,然后把五十张千元大钞塞进纸里去,和其余的放大纸迭在一起。
招呼我的人明显是经理。另外有一个老一点的日本人,一直好奇地在看着我,但是,正好进来了一个时髦的女人,把他的注意力和时间都吸引到另一侧的新相机柜台。
我只用跟角看了那女人一下。我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经理身上,经理忙进忙出在帮我选一台合意的二手货相机。
我拿起一架他交给我看的,&ldo;这一架有匣子吗?&rdo;我问。
他鞠躬,微笑,又走回去拿匣子。
我仔细看塞入了五万元钱的放大纸盒,相当合适。我用包放大纸的黑皮纸重新包好放大纸。把包了黑皮纸的放大纸塞回纸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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