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觅得目标之际,一处石柱林立的幽邃岩穴内,洞顶水滴轻滴,数道身披五彩霞光与朱云的身影聚此。
“俱已齐集,大蛇丸叛离之后,尚属首次......”一株状若植物之人自地底徐浮而出,沙哑嗓音含讽。
静默间,佩恩波纹般的瞳眸默默审视着“绝”,旋即转向鼬,言道:“大蛇丸暂且不论,倒是鼬,你的胞弟未追随大蛇丸,而是随宇智波凌离去......”
“宇智波凌......五载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次相遇,定当不放手!”闻佩恩提及凌之名,角都目光阴郁,愤愤不平。
“勿将自身性命置于险境。”清冷之音响起,小南琥珀色的眸子随意扫过角都。
角都闻言皱眉,欲反驳,但见佩恩静静注视,只好撇开头,不加理睬。
“休提这些,还是言归正传,首领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鬼鲛似无意介入争论,直接切入主题。
“哼,所言甚是。”佩恩稍作沉吟,遂道:“大蛇丸也好,宇智波凌也罢,早晚必有一战。在此之前,尚有三年时光,各队任务已分派,尔等务必完成!”
晓之众闻此皆是一怔,各自任务自当全力以赴,大蛇丸终会相遇,然而宇智波凌与晓并无冲突,若非必要,何需与这位威名远扬、深不可测的强忍对决?
众人疑惑望向佩恩,唯有小南心知肚明,鼬则静观其变,一语不发。
“三年光阴,足矣筹备,以达成目标!”倒挂于岩穴顶端的迪达拉语气轻狂中带几分稚气,玩味地打量众人,“大蛇丸或宇智波凌,若有妨碍,自当除去。尔等能圆满执行任务否?”
众人默然,望向迪达拉,目光中或轻蔑,或不服,或沉思。佩恩点头,认同道:“不错,吾等目标,便是将九尾妖狐在内的所有,尽收囊中!凡阻我等之路者,无论是大蛇丸,宇智波凌,还是木叶,皆须铲除!”
佩恩斩钉截铁之言,令沉默中的鼬微挑眉毛,猩红瞳孔中掠过一丝揣测。
凌,你似乎让佩恩甚为忌惮,未曾交集的你们,到底有何瓜葛?
而且,你带走佐助,究竟意欲何为......人,实难摆脱孤寂矣!世间无人能安然承受孤独,乐享其境!昔年,凌独行于世,无亲无故,内心孤苦,令其渴望亲情,希冀他人无私无畏的关怀。然在此界,凌得烈以兄弟之义相待,然其对兄弟之情懵懂,故难以接纳此情!直至烈为他甘愿舍生的那一夜,凌方悟,兄弟之情,除血脉牵绊,更有何般深厚,然而,他竟亲手断送了这份情谊!双目融合之后,凌再无退避之地!因双眸时刻提醒着他过去的行径!
心结缠绕,凌未能运用烈所传之瞳术,亦无法开启须佐能乎之全貌。鼬曾言,须佐能乎乃天照之灵光与月读之幽暗共融之第三瞳术,佐助似破此规,个中缘由,凌无意深究,他仅在意自身双目。
若湮灭象征写轮眼之灵光,另一瞳术则寓示幽暗!凌未能驾驭另一瞳术,故无法使之与湮灭相融!对凌而言,仅开启幽暗象征之瞳术,得以施展须佐能乎,而未能圆满融合,须佐便无法显现全形!至于鼬与佐助是否同理,凌不愿顾及,只因自身如此境地。
"便是此处乎……"凌独步前行,怀揣心事,抵达真瀑所在之地。
滔滔洪流自天际奔腾而下,横扫岸边,激起万千浪花,阳光下,晶莹水珠洒落,五色斑斓。
君麻吕、白及佐助皆已乘舟待命,唯有凌,独自踏入此地。眼前景致虽美,然诡谲之气与环境并存,不使人沉醉。
凌步入瀑布形成的潭水之中,俯身捧起一手清泉,寒冽之感舒缓喉头,水味微腥带涩,仿若鲜血。
"你终于来了……"瀑布之间,忽现裂隙,一身影自瀑水中缓步而出,至凌面前,双目相对。
衣袍一模一样,容貌毫无二致,唯有双目之异,二者无他差别。
凌之双目,白瞳红仁,黑勾玉图文,而此人,红目黑仁,红勾玉图文,与凌恰成反面。
"吾等本为一体,仅将心绪两端分隔而已。"凌望向与己相似之影,洞彻道:"准确言之,你是胸怀壮志的我,而我,是良知与愧疚的自我。"
人之内心,岂能无挣扎与犹豫?譬如一人,囊中尚有千金,适逢母寿将至,欲购礼以表孝心,然若欠友之债亦至偿期,孝道与情谊间,他必有所抉择,犹豫随之而来。真瀑之所在,即令犹豫之情对立相见,如凌此刻,面对自我。
"无趣的纠葛!"影子望向凌,嘲讽中带着无奈:"难道因这份愧疚,便要以我们的雄心与未来为赌注?!"
凌默然,闭目不语。
"忆往昔,我们一无所有,孤身一人!然而此界,任你妄想之野心皆可实现!"影子走近,诡异双目紧盯着凌:"你可曾想过,我们能得到何物?永生!青春不老!权柄巅峰,强大力量!财富无尽,美貌女子无数,不正是男子梦寐以求之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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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凌徐徐睁开眼,直视自我:"我之野心,心中有数,但在偿债之后,方能追寻。"
"偿债?欲复活烈乎?!"影子嘲讽地看着凌,"那么,谁来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复活烈?我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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