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我没有感觉到他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却是感觉肌肤相接之处有如电流流过。从银镜之中,我看清了他脸上那道疤痕,随着他的摆动而更加的狰狞,使他原本如耀日阳光般的脸凭添了几分阴冷,就如它们身上的浅斑。他腰间的伤口缠了白布,有血从里渗了出来,如盛开了一朵梅花,为什么他没有中毒,没有死?可它们缓缓爬过来的身形是那样的恐怖,那冰冷的凝眸让我眼前又出现浅眉惊恐的双眼,它缠上了她的脖子,五色斑斓,如冬日之时围于颈中的七彩云锦,被冬日的寒风一吹,便随风飘扬,可打开的门漏出的光线却照清了它三角形移动的头,血红的嘴,突起的镣牙……她的脸被它箍得紫涨,原本只善于抚琴弄萧的纤长手指徒劳地想将它从脖子上拉了下来,嘴里叫道:“公主,别理我,快走。”我终于崩溃出声:“不,浅眉,不……不要,不要……”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在宫内除了流沙月之外唯一的朋友,是大皇兄从一个小部落抢来的女奴,也是唯一能对我好的人,可我那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死,且死得那么的悲惨。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所以,才让我重受这样的苦?才让我将她受过的一切再经历一次?瞧不清楚我只觉呼吸不畅,脖子仿被捏得极紧,我便知道那时留下的后遗症终于发作了,我想,人如若被赐了三尺白绫,怕也是这种感觉吧?原是那样的恐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释然了:浅眉,你是不是在怪我……我感觉呼吸开始不畅,仿佛有一双手越勒越紧,越勒越紧,我就要死了吗?这样,也好。却感觉脖间一松,等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是抽离了我的身子,冷声道:“噢,你怎么啦……你身上是不是撒了凤凰花草?”我看见那两条长虫离我越来越近,心底的恐慌却是越来越甚。他见我不答,终将那在锦被上爬行的长虫放入盒内,周围一打量,便向衣柜处走了过去,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出来,放于鼻端闻了闻,利声道:“你身上当真有凤凰花草的味道?”他话语中夹了冷冷的怒气,我听见匡当一声响,那衣柜便被他一掌打碎。那样大的动静,如是旁人见到,会惊惧无比的,可我只觉声音仿佛从天边传了过来,眼前的事物开始朦胧了起来,睁眼望去,天花板上的大朵富贵牡丹变得模糊,绿叶花瓣混成了一团。“你给朕醒来,不准昏!”忽地,我感觉手指一痛,睁眼望去,却见他拿起桌上的银针,刺入了我的指端,可这一次,没有了灿灿藏恶旁边有宫人便笑道:“也亏得国舅爷有心,特地从尤溪调了大批金桔入宫,要不然,寿宴过后,园子里反差太大,看在人眼里,却是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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