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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 失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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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小子。”
塞拉菲尔从一张窄得将将能躺下一个人的小床上醒来，四肢和腹部都被白纱布包裹着，嗓子干渴得厉害。
“喝吧。”戴着红色头套的男人递来一杯水。
他捧着杯子环顾四周，迟疑地发声，“你是谁？”
“呵——一个好心捡了你的蠢蛋。”
“我是谁？”
男人像是平地摔了一下，瞪大眼睛，接着难以置信地朝帘子后面大喊，“汤姆，汤姆！”
被叫做“汤姆”的人闻声赶来，他看起来胖乎乎的，棕色头发所剩无几——油腻腻地搭在头顶，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他问。
塞拉菲尔努力回想，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晕倒前发生了什么吗？你的家人在哪？”
结果得到了同样的反应，汤姆叹了口气，用袖子擦拭着镜片上的指纹，“可能是高烧影响到了大脑，也可能是伤口感染影响到神经。”
“你是说他烧成傻子了？”
红罩头抱着脑袋，似乎比男孩更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天杀的！小麻烦变大麻烦了。
“呃，他只是失去记忆，智力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汤姆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对外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红罩头，谁能想到私底下是这种傻兮兮的叛逆青年。
“OKOK——这个小傻子就交给你了，你把他丢到附近的警局，走失儿童这件事我可应付不了。”红罩头说完就准备离开。
汤姆一把扯住他，“嘿——杰森，我可照顾不了孩子，况且你也明白我的情况。”
哥谭的这种犯罪巷数不胜数，这里蜗居着小到小偷流浪汉——大到杀人放火的通缉犯，他作为一名小诊所的医生，算得上中立——没人会去惹他，毕竟那些人受伤了还要找他治疗，但也不是说这里就绝对安全。
红罩头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是什么“圣母”，他奉行以杀制杀，但也不会做好心收留的事。
他走在小巷里，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那个缠满绷带的“小木乃伊”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听着！小屁孩，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再烦我……我就——你懂的。”男人把手横在脖子前比划了两下，试图吓走面前的男孩。
塞拉菲尔没有放弃，他能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甚至——甚至在他空白的记忆里，这个戴着红罩头的男人有些微妙的熟悉。
红罩头的家也在这个犯罪巷，他察觉到男孩一直跟在他身后，即使也许因为腿伤行动缓慢，发出疲惫的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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