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没有!”“我没错!”余斐然还想挣扎,暖玉牌也被牢牢护着死活不肯交出,他早听说这回无念宗领首的是一位新来的长老,在山门前仅用一只长竹挥出的剑意就削去凌霄派长老的半个发冠,那肯定是仙尊!暖玉牌是要拿给仙尊的!仙尊为天下人受了那么多苦楚,不过区区一个暖玉牌罢了,为什么不能给!可未经过仙尊允许他不能说出仙尊近况,死憋着的余斐然背上又被全力抽了两鞭,血迹透过衣裳浸出两道印子。这雷鞭抽出似荆腾,通体带电,胆大御剑到边上近看热闹的人都被余长风突然挥出的雷鞭给吓退好几尺。一鞭子抽下去雷电余威扩散,那些来不及跑远的被余威雷电一扫,头发全都劈竖起来。“你今天就是抽死我,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余斐然疼得龇牙咧嘴,被摁在房顶动弹不得,嘴巴还在叫嚣:“余长风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今天拦着我,你会后悔的!”“顽劣不堪!”余长风沉着脸又抽了几鞭子。这场闹剧持续了有近半刻钟,聚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但周边人越来越多,就连树上房顶到处都挂着来凑热闹的各加仙门弟子。沈越山四处扫了一圈,有一些弟子身上的宗服,明显眼生,应该是分到其他峰落居住的仙门,却也被这里动静吸引过来。意识到这样动静或许会把庚辰仙宗其他人引来,他压了压幕篱抱起容荒,快速从人群当中脱身。容荒搂住沈越山脖颈,轻声道:“义父到底在躲什么人,义父如此心软,这里有谁能让义父讨厌到见都不肯见。”事情解释起来会很复杂,沈越山想了想,低声淡淡道:“都是一群麻烦人,我不喜欢,不想见。”“那这些人一定很讨厌。”容荒靠近沈越山,悄然低语:“我帮义父都杀了好不好?”他转眸视线轻轻扫过在场的人,语气轻飘飘,却极端森冷道:“所有人。”“胡闹。”沈越山淡淡一笑,在容荒额间弹了一指,把小孩弹得身子向后仰了仰,平静道:“谁告诉你不喜欢就一定要杀?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收一收脾气少惹事,还嫌上次的事不够让我头疼吗。”死的是儿子,那位凌霄派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这秋后算账什么时候来。容荒阴着脸摸了摸被弹过的额头。沈越山上回吐血损了不少本源之力,若不是剖体取本源太过冒险,为了能稳定些拿回本源,他才懒得讨沈越山开心。就在沈越山要带容荒转身离开此地之时,忽然天边飞来两道灵光,拦住了余长风挥出的又一道雷鞭。“余掌门住手!”有几人御剑驰来,纷纷把余长风和余斐然各自拉到一边,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看清御剑过来的几人,四面围观的众仙门弟子不自觉站直,俯身参拜:“见过秦仙首,三位仙师。”御剑过来的四位,是如今该在天府台坐镇的仙师,每一位都正气凛然气宇轩昂,周身似有仙气护体。长竹碑十二仙师来了近一半,就连秦仙首也惊动了。四周弯腰的人多了,还未走远,在其中抱着容荒的沈越山便格外显眼。让原本踏剑凌空,面容肃冷负手而立的秦怀易一眼就锁定沈越山身上,视线在触及对方的一刹那,秦怀易猛然间瞳孔骤缩,呼吸一滞。……师兄?秦怀易心中乍然跳出答案,眉目紧锁目光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被幕篱隔绝神识无法探到气息面貌。他眼底却闪过一丝迟疑,想要上前确认答案,但不敢轻易妄动。秦仙首认错人了被结结实实抽了几鞭子,好不容易缓过劲的余斐然也看到了树下那道银白身影,虽说帷幕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可他那天见过仙尊抱过这个孩子。这就是仙尊!余斐然有些激动想冲过去,但一动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作痛,让他注意到自己目前的狼狈模样,想起刚刚被揍得凄惨场面。而仙尊在底下不知站了多久,此时似乎隔着幕篱还在看他,羞愤难当的余斐然急忙掏出快冰纱埋头藏起来。不行不行,还是收拾好再去见仙尊比较妥当。余长风一直注意着余斐然的动静,眼见一向脸皮奇厚无比的小侄子竟在低头看了一眼院子后,脸色大变羞恼到躲了起来。旁边尚有三位仙师拉着他,他不方便去把小侄子揪出来,余怒未消的余长风朝刚刚余斐然看过的方向瞥过去。登时一顿。为沈越山纳云采雾做了几百年的衣服,就算裹成粽子化成灰,他也决计不会忘记……沈越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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