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叹了口气:&ldo;好吧,我就是陶青。&rdo;抬眸盯着霍修砚,她微微一笑,&ldo;你如此追根究底是为了什么,表哥?&rdo;
最后一个称呼,让霍修砚微微一愣。
她就这么承认了……
干脆利索地承认了……
之前她态度不冷不热,一再否认,霍修砚甚至做好了辩驳一番的准备。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干脆利索地承认,准备好的一番话,就不能说了。
&ldo;怎么?&rdo;孟昭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ldo;难不成表哥非要揭穿我,只是闲的?&rdo;
被讽刺了,霍修砚咳嗽了两声,注视着她:&ldo;既然你是陶青,为何要改名换姓,又为何不认我?&rdo;
孟昭的视线不避让,声音流畅:&ldo;改名换姓,是因为我以前得罪了人;不认你,则是因为认不出你。&rdo;即便是真的陶青,也不一定能认出这个表哥。而这个表哥能一眼认出多年前的表妹,除非暗恋人家已久……
想到这个可能,孟昭瞬间警醒起来,又扫了霍修砚几眼。
接着方才的话,她观察着霍修砚,&ldo;突然冒出来一个表哥,当时又在王府,况且我与你并不熟悉,不相认有何不对?&rdo;
她态度坦然,理由充足。
好像并无不对……
霍修砚微微眯眼:&ldo;你得罪什么人了,需要改名换姓?而且你拿到卖身契,为何不回家里,反而离开永昌府?你对王妃的说辞是寻亲,寻的什么亲,为何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亲戚在九华府?&rdo;
理由充足不代表什么,但能成为王府的座上宾,还是存在很多疑点。
杨飒不能说,寻亲也不能说,但这个表哥……
&ldo;你未免管的太宽了……&rdo;孟昭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ldo;我知道或许你是为我好,但多年不曾联系,我不了解你,你亦不了解我。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管。&rdo;
这是划清界限……
霍修砚笑了两声:&ldo;是么,只是姑姑、姑丈怕是不这么想。你年少任性,万一出了什么事,痛苦的可是他们。&rdo;
孟昭皱眉,而后又缓缓道:&ldo;早年被卖到贺府,生死就由他人掌控。若是当时被人打死,恐怕他们也不知道。如今我得了自由身,总知道保护自己。你的关心我收下,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do;
少女一身少年装扮,身子毕竟纤细,穿上厚厚的棉袄也不显得臃肿。
她神色平静,态度犀利,的确不需要他操心。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霍修砚换了个姿势,转了个身望着湖面,&ldo;你成为王府的座上宾,谈吐得体,就好像是宦官之家的小姐。王爷夸赞了好几次,若你真是陶青,这般谈吐修养……从何而来?&rdo;
湖面发射的光到他的脸上,霍修砚微微侧头,目光似不经意实则异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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