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我们待会儿再吃。&rdo;雪花礼貌地说。
&ldo;伍钢呢?去叫他来用餐。&rdo;洪于吩咐道。
放在舒子寅面前的是一份西式早餐,一个煎蛋,几片火腿肠、两片烤面包还有花生酱、奶油什么的,外加一杯咖啡。舒子寅想,洪于的早餐习惯不一定是这样的,那这是为她特地安排的了。
这时梅花走进来说伍钢的房门未开,可能还未起床吧。
&ldo;我们先吃吧。&rdo;洪于对舒子寅说。
刚用完早餐,鲁老头走了进来,他低头附在洪于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舒子寅看见洪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ldo;你是回房,还是到外面散散步?&rdo;洪于对舒子寅说,&ldo;我去找伍钢问一件事。&rdo;
舒子寅表示愿意散步。她走出别墅,空气清新得很,太阳还未升起来,远处的湖水绿幽幽的像一块玻璃。
洪于走进了伍钢的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ldo;你这个混蛋,怎么老给我惹祸?&rdo;洪于低声吼道。
伍钢胆怯了,只有三个手指头的右手有点发颤。&ldo;老爷子,别生气,我已经都摆平了。&rdo;他怯怯地说,&ldo;我把她从柳老板那里赎出来,再给她一笔赔偿金让她安抚家里的老人,她都接受了。只是她怕柳老板再抓她去,想就留在这里做事,我还没跟你商量。&rdo;
&ldo;这里有什么事做?&rdo;洪于说。
&ldo;清理花园吧。&rdo;伍钢看来已安排好了,&ldo;花园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并且以后也需要专人照料。&rdo;
&ldo;你呀,如果不是你父亲临死前我答应过要关照你,我非得叫你滚蛋不可。&rdo;洪于的怒气仍未消退,&ldo;你已经31岁了,是不是?该娶个老婆了。&rdo;
&ldo;不,女人都是他妈的婊子!&rdo;伍钢冲口而出,但立即知道说错了话,忙叫正道,&ldo;我是说像玲子那种女人。&rdo;
玲子是伍钢的第一个女朋友,伍钢和她好了三年,从17岁到20岁,玲子喜欢打麻将,有一次被别人出&ldo;老千&rdo;输了钱,伍钢找着那人,一刀挥过去便将那人的耳朵削掉了一只,伍钢进了监狱,盼着玲子来看他,可是玲子一次也没出现过,却跟另一个黑帮派的的小头目好了,在伍钢出狱前夕,这一对小鸳鸯吓得跑到沿海谋生去了。
&ldo;别提你那些蠢事了。&rdo;洪于严厉地说,&ldo;不管怎样,你以后在女人方面要收敛点。&rdo;洪于望了望紧闭的卧室门又说,&ldo;去把她叫出来。&rdo;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孩,穿着一件伍钢的大衬衣,见着洪于便哭了起来。&ldo;我妹妹死了。&rdo;她哭着说。
她的经历很简单,在劳务市场上找工作时,她和妹妹一起被骗到了犀牛岛娱乐中心,昨天才刚到。柳老板叫她们陪那些赌博完了的人睡觉,吓得两姐妹哭着要走。可柳老板说是花了五千元钱买她们来的,要走得拿出这钱才行。晚上,伍钢来要了她们姐妹俩,来岛的途中船翻了……
&ldo;嗯,那你就留在这里吧。&rdo;洪于听得有点难受,&ldo;柳老板那边,这位伍大哥去打个招呼就行了。你姓什么呢?&rdo;
&ldo;姓张。&rdo;女孩止住了哭声说,&ldo;我叫木莉,我妹妹叫水莉,我妹妹才16岁,我真不该带她出来啊!&rdo;说完又哭了起来。
&ldo;好了,木莉。&rdo;洪于安慰道,&ldo;人死不能复生,我会叫人把你妹妹的尸体想法打捞上来,安葬后你再带些钱回去,告诉父母你妹妹出了事故。&rdo;
&ldo;我不回去,我没有父母了。&rdo;木莉说,&ldo;是婶婶把我们姐妹俩带大的。&rdo;
&ldo;这事由你决定,&rdo;洪于说,&ldo;想留在这里也可以。&rdo;
舒子寅在岛边散步。举目远望,除了在前方有一座芦苇浩荡的荒岛外,视野里就全是茫茫湖水了,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她看见伍钢和鲁老头向水边走来,他们跳上了快艇,迅速发动后便向湖心驶去。鲁老头连上衣也没穿,站在船头,那姿势仿佛随时要扎进湖水里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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