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是你说他一来旅社就打电话给她的。&rdo;
&ldo;他一进套房,就打电话给她。没错。&rdo;
&ldo;你想她上去了?&rdo;
&ldo;我知道她上去了。因为有人打电话来要接套房,波妮接过去,是爱玲接的电话。&rdo;
&ldo;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来电是一个男人声音。男人一说要找童达利,爱玲就把电话交给了童达利。&rdo;
&ldo;他们谈些什么内容?&rdo;我问。
她摇摇头。&ldo;波妮这次没有时间去偷听。另外有电话进来,一个接一个,忙了一阵子。&rdo;
&ldo;没有一点概念,来电是什么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警察有没有找波妮谈过?&rdo;
&ldo;还没有。&rdo;
我把皮夹拿出来,拿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说:&ldo;欧小姐,你在帮我进行这件案子过程中,会要有点开销的。我需要一张名单,列出连爱玲过去几天打过电话出去的电话号码。尤其想知道她有没有和一家叫日山照相馆的有过什么交易,她是不是一个照相迷。&rdo;
&ldo;对这件谋杀案又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可能会有很大的关系,你认为能替我办到吗?&rdo;
&ldo;也许,&rdo;她说,&ldo;唐诺,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我是指我的性格什么的。我就那么明显没有男朋友吗?&rdo;
&ldo;不是明显,&rdo;我说,&ldo;只是看得出你有深度,真心和忠心,所以猜想你有一点寂寞。&rdo;
&ldo;唐诺,你是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使我难堪。&rdo;
&ldo;怎么说?&rdo;
&ldo;我是一条冷板凳,&rdo;她说,&ldo;我自己知道,你比我更知道。你在客气地形容一条冷板凳,听起来好听一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找漂亮的女孩子做室友,事实上这是我的嗜好。大概是可以满足我的自怜狂吧。
&ldo;你看波妮,波妮每晚有男朋友约出去。她没有固定户头,她在圈子里混。其它人都在她手上的线下牵来牵去,都是她的冤大头。
&ldo;她也喜欢和我在一起,因为每次她出去,洗碗,整理房间总是我。我也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在她出去之前,当她为男朋友换衣服,打扮的时候,我可以叫她说实话。晚上,我会叫她告诉我,她这次约会的全部过程,他们说些什么,玩些什么,去过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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