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条缝,一位苦瓜脸的年轻女人在门里,看到是我好像十分受窘。
&ldo;波妮出去了。&rdo;她说。
&ldo;请问你是哪位?&rdo;我问。
&ldo;她室友,我姓欧。公寓是我们两个合租的。&rdo;
&ldo;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来找波妮的?&rdo;
&ldo;这……他们都,我……我是猜的。&rdo;
她神经地,高声笑起来。
&ldo;事实上,&rdo;我说:&ldo;我是想来和你们&lso;两位&rso;谈谈的。不知波妮什么时候会回来?&rdo;
&ldo;她,出去约会了……你自己猜吧。&rdo;
&ldo;会很晚?&rdo;
&ldo;很早。&rdo;
&ldo;那么会是清晨喽?&rdo;
&ldo;明天的。&rdo;
&ldo;我可以不可以进来和你谈谈?&rdo;
&ldo;我乱七八糟,公寓也乱七八糟。我在从事晚饭后的工作。&rdo;
&ldo;我也是洗碗能手。&rdo;
&ldo;这样的小公寓不行,两个人在小厨房里会撞车。你为什么要见我们两个人?&rdo;
&ldo;说来话长。&rdo;我说。
&ldo;好吧,进来坐好了,你是等不到波妮的了。太晚,我也必须睡觉。不过你让我告退一分钟,我可以陪你聊聊。&rdo;
她打开壁柜攫了几件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跑进浴室,把门关上。我看向小厨房,所有碟子都已经洗好,迭在水槽里,但是尚未冲水、晾干。瓦斯炉上有一壶热水在冒气。
我用热水来冲水槽里的碟子,拿起一块干的洗碗布把碟子擦干,架在架子上。
我快弄完的时候,感到身后有人,转身回望。
欧小姐已经把眼镜拿掉。她穿了件家居长袍,空气中微微有清香的香水味。
&ldo;你在干什么?&rdo;她问。
&ldo;我弄完了,&rdo;我把洗碗布挂在挂钩上说,&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吃完晚饭我总喜欢换件衣服,&rdo;她说,&ldo;多少可以打破一些单谓的生活,我……你来得很意外。你不该替我洗碟子的。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rdo;
我走过去,到沙发旁,扶住她一只手臂道:&ldo;我希望能和你谈谈,我要消息。&rdo;
&ldo;你是谁?你……噢,我打赌你是一个警官……但是,你一点也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一个警官。&rdo;
&ldo;你见过多少警官?&rdo;我问。
&ldo;不太多。&rdo;她说。
&ldo;在哪里见到的?&rdo;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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