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童达利进了他的套房,他发现他拿错了一只衣箱。来向他拿钱的人,觉得他的解释太牵强了。两个人把衣箱中每件东西都拉了出来。把衬里都撕开,把衣服抛了一地……就在这些东西当中,躺着死掉了的童达利……显然是被一把切牛排的刀子自背后刺了一刀……,我们没有见到凶器,凶手一定把凶器带走了。&rdo;
&ldo;回过头来讲,&rdo;善楼继续道,&ldo;唐诺是个聪明的浑账小子。他当然不会身上带着五万元,走进警察局里去。我们查了机场的邮局,发现赖唐诺在旧金山买了一批照相材料。这批东西应赖唐诺之请,必须立即空运,而且是照相馆专人送去的。所以我们查一下旧金山这家照相馆,你知道我们发现什么?一个像唐诺体型的人,今天早上在他店里,买了一个三十五毫米照相机,他给了他们名片,说是照相机一定要在一小时内送到机场,交机场邮局立即把它寄到洛杉矶来。他当然也出了运费。
&ldo;白莎,你知道我们要怎么办?我们现在要马上去你们的办公室,就在那里等,等那包裹寄到。而后……&rdo;
白莎说:&ldo;我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包裹送到,是航空的。我当时奇怪,这会是什么鬼东西,我刚好拆开来看里面是什么,你的电话来了,所以我放下一切,先赶来再说。&rdo;
&ldo;包裹现在哪里?&rdo;善楼问。
&ldo;重新包好了,准备退回去,&rdo;白莎说,&ldo;我在管我们侦探社的经济,谁也别想用公款去买什么照相机。&rdo;
善楼快快地研究一下当时状况。他转身向另外两位说:&ldo;好吧,你们想玩聪明,你们自己尽管玩,反正也不会有好处。你们不想讲,就不讲。不久前我已经搜查过童海丝的公寓了,我还要再去搜一次,这次要搜得更彻底。
&ldo;等一下支持人员一到,我、白莎和唐诺要出去走走。我们要留住海丝,看有什么发展。&rdo;
许律师道:&ldo;你一点她的把柄也没有。我会申请叫你马上放人的。&rdo;
善楼说:&ldo;其实她只要说实话,可以省不少时间,也不必你这种律师帮倒忙。童达利是今天早晨之后被人谋杀的。再等两小时,我就知道旧金山方面的意思,要不要她到案了。&rdo;
&ldo;我们要去哪里?&rdo;白莎问善楼。
&ldo;去你办公室。&rdo;善楼说。
&ldo;之后呢?&rdo;
&ldo;我们要看一看唐诺的照相机邮包。&rdo;他说。
白莎转向我:&ldo;唐诺,你要一台照相机有什么鬼用?&rdo;
&ldo;用来拍照。&rdo;我告诉她。
善楼咯咯地在笑:&ldo;白莎,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他要一台相机有什么鬼用。&rdo;
门上响起敲门声。
善楼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善楼笑着说:&ldo;这人姓许,他是她的律师。这是龚海丝,别名童海丝。你们把搜索状送达给她,把这个地方给我拆开来仔细搜查。然后再去她公寓,拆开来仔细搜查……我是说好好的拆,好好的搜。&rdo;
他转而对我说:&ldo;好了,唐诺。你,白莎和我,现在有空去你们办公室了。&rdo;
第05章
宓善楼警官把警车停在我们办公大厦前面的黄在线。他说:&ldo;照相器材,嗯?自以为聪明,是吗?聪明死了。&rdo;
柯白莎自车中出来,双目直视,下颚前戳,眼里冒火,不向任何人打招呼。
我们鱼贯进入电梯。白莎领头,她一阵风进入办公室,冲着我们的接待小姐说:&ldo;那包叫你退回旧金山的包裹还在你那里吗?&rdo;
接待小姐点点头。
&ldo;拆开来看一下。&rdo;白莎说。
接待小姐知道她脾气,不去和她争。她打开一只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又在桌上拿起一个包裹,包裹上的地址已改为旧金山的日山照相馆。
她把包裹剪开。善楼首先看向用泡沫塑料填满四周的盒子,他把手指伸进去,掏出那架三十五毫米底片照相机。他皱起眉头仔细看着。
&ldo;这是什么东西?&rdo;他问。
我说:&ldo;我们的工作中有时需要照相存证,这只是二手货很便宜,我就买下了。&rdo;
白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怒视着我。
善楼有些困惑,他把手指再度伸进塑料泡沫下去掏,突然他露出牙齿。&ldo;嗯哼,嗯哼!&rdo;他一面掏出一个5x7寸放大纸的盒子,一面说:&ldo;看看这又是什么?&rdo;
善楼把纸盒在他手里翻弄着,伸一只手进口袋,拿出一把小刀。
&ldo;等一下,&rdo;我说,&ldo;这是放大纸。只能在完全没有亮光的暗房里才能打开,否则跑了光就没有用了。你真要看,我可以拿进壁柜,在没有光线情况下打开来,别……&rdo;
善楼说:&ldo;多妙……少来!我们就要在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把它打开,大家来看个明白。假如里面有什么不能见天日的东西,唐诺,你可有的解释了。&rdo;
善楼开始要用他的小刀割开盒子的封口时,他突然停下来,仔细再翻看这盒子,笑着把刀子收回到口袋里。
&ldo;我该先想到,唐诺。假如你不先把盒子打开,你又怎么可能抽掉几张放大纸,塞几张千元大钞进去。你一定是很聪明,用一把很快的小刀,很仔细的工作。白莎。我现在要证明给你看,你的合伙人如何聪明,他有多欺骗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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