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记者会找我说话吗?&rdo;艾堂木问。
&ldo;你倒想得美。&rdo;海威告诉他。
海威关照他手下说:&ldo;把他带走藏起来。好好藏起来。&rdo;
胡海威拿出飞机时间表,看了一下,又看看表。对我说:&ldo;走吧,赖。我还是自己送你去飞机场。赶快一点,应该赶得上下一班班机。&rdo;
第09章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眠了,我几乎忘记睡眠是什么味道了。我在洛杉矶机场的理发店洗了个头,刮了胡子,做了脸部按摩,出来时稍感舒服一点。
我打柏家公寓的电话。
听柏岱芬的声音,她很高兴,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情绪。
&ldo;我相信他们找到你先生了。&rdo;我说。
&ldo;金发的有没有在一起。&rdo;
&ldo;没有。&rdo;
她愣了一下。她说:&ldo;唐诺,你是不是不敢一下子把坏消息都说出来,怕我受不了?&rdo;
&ldo;是的。&rdo;
她说:&ldo;不必。我喜欢直截了当。&rdo;
我说:&ldo;你是寡妇了。&rdo;
&ldo;什么时候发生的?&rdo;
&ldo;五号晚上,或是六号一早。应该是两个搭车客之一,或是两个人同谋,谋杀了你先生,开走了他的车子。&rdo;
&ldo;要不要到这里来,详细告诉我?&rdo;她问。
&ldo;从我上次见你后还没睡过……我忘了床是干什么的了。&rdo;
她同情地说:&ldo;可怜的人。来这里,我给你煮点咖啡。唐诺,我一定要知道详情……我……我不会哭哭闹闹的。我知道会有这种结果……自从……我下决心找你们。我保证不流泪,不发神经。但是我一定要知道你查到的每一件事。&rdo;
&ldo;我马上来。&rdo;我告诉她。
&ldo;我等着你。&rdo;
我叫了辆出租车,来到金环公寓,上楼到七二一室。
柏岱芬几乎像是在门里等着我的。我一按铃门就开了。
她把手放在我手里,并没有急于拿开,把门关上,把我带进客厅。
&ldo;警方还没有向你报告噩讯吗?&rdo;我问她。
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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