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先寄明信片,然后又向前走了二十里,才决定打电话给我。&rdo;
&ldo;他寄明信片给你的时候,应该知道他人会比明信片先到家。&rdo;
&ldo;不是的。他寄了明信片,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是想当晚去雷诺,见一个客户。但他寄了明信片打了电话给我后,立即打电话给雷诺,发现他要见的人病了。
&ldo;所以他才决定回家算了,这也是他第二次要从中溪河再打电后告诉我的原因。&rdo;
&ldo;刚才你说,他不太利用明信片和你通讯?&rdo;
&ldo;没有过。&rdo;
&ldo;这一次为什么例外呢?&rdo;
她说:&ldo;神经发作吧。在电话里,他提起过明信片的事。他说卡文镇这个加油站在试一个新的宣传方法。他们免费提供贴好邮票的明信片。任何去那加油站的人都可以拿,写上地址即可投邮。当然,明信片正面印有加油站的广告,和当地的一点广告。&rdo;
&ldo;请让我看一下。&rdo;我说。
她交给我一张印得很好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是一个整洁的加油站。招牌照得很清楚:&ldo;客来车服务中心&rdo;。下面印着一行小字:
客来车服务中心……进入本州岛各渔猎地区的大门。
反面写地址、贴邮票,预留极小一片空白给客人写几个字。在底上,也密密地印一行小字:
客来车服务中心位于本州岛最好渔猎区入口卡文镇。本中心定时与本地区各单位联络,随时提供旅游者最新资料。本中心设有绝对整洁的公共盥洗室,备有香烟、糖果、饮料贩卖机。渔猎游客勿忘进入本区前,先来客来车服务中心。
柏马锴在空白栏写着:
芬,我在去雷诺途中,念甚。有一搭车客看似好人。路上不会寂寞了。勿念。
下面签了个&ldo;g&rdo;。
&ldo;g?&rdo;我问。
&ldo;喔,g就是马锴的锴,朋友叫他小锴,也有叫他小g的。&rdo;
&ldo;过不多久,他又从中溪河打电话给你,是吗?&rdo;
&ldo;是的,半小时之后。差不多快到午夜十二点了。声音完全正常。就像正常的他。他说很高兴,可以早二天返家。&rdo;
&ldo;电话里他还说些什么?&rdo;
&ldo;他说取消雷诺之行,要直接回家了。他还说了些隐语,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别人听不懂的。&rdo;
我问:&ldo;这次电话,可以说是你们两人正常联络,是吗?&rdo;
她说:&ldo;他出门旅行时的正常联络,是的。他出门时经常喜欢打长途电话回家,说是喜欢听听我声音。然后说几句特别语,别人不懂的,但对我们有特别意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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