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祥。
&esp;&esp;长者明明在白鹅湖开小卖部,说是靠湖吃湖都不为过,却一直说这里“不祥”,把人往外赶,这不是砸自己饭碗么!
&esp;&esp;更奇怪的是,女孩听过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微妙模样。
&esp;&esp;巨大的疑惑在卢念澈心中盘桓,他下意识地问女孩:“小姐姐,你也知道这里诡异,那你还来这儿干嘛?别人避之不及,你倒好,一头劲儿往水里钻往湖里跳?”
&esp;&esp;女孩绞着手指,少倾后才回答道:“我……我是兔牙直播的播主,《猎奇探秘现场》,就是我播的,不知道你们看过没。”
&esp;&esp;卢念澈恍然大悟,怪不得女孩长相不错,原来是搞直播的,说不定还是个网红。
&esp;&esp;见几人毫无反应,女孩有些气馁,一边拧着湿透的长发,一边介绍道:“我们节目主要是寻找国内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山洞啊、凶宅啊、鬼屋啊……咳咳,你们懂的,找到之后,我专门进去直播探秘。”
&esp;&esp;长者:“你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esp;&esp;女孩:“人一穷,胆子就大。只要有钱赚,我什么都不怕。”
&esp;&esp;长者笑问:“可探到什么了吗?”
&esp;&esp;女孩捋下手上的皮筋,利落地绑了个丸子头,露出标致的眉眼:“没。那些景点,要么是自然原因产生了一些异常现象,被人以讹传讹;要么纯纯就是营销出来的。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什么地方像白鹅湖这样诡异。”
&esp;&esp;这话说的让几人心思各异,女孩眼珠环视一圈,忙不迭道:“小哥哥,还有大伯,帮忙下载个兔牙直播,点个关注吧,我这个月有新增3000名观众的kpi。”
&esp;&esp;此刻她才意识到什么,惊呼起来:“哎?我手机呢?我自拍杆呢!”
&esp;&esp;网红圈和娱乐圈是同素异形体,竞争激烈,卷到飞起。卢念澈想起自己刚入行时努力争取拍戏机会的模样,忍不住共情。
&esp;&esp;只是他越心有戚戚,嘴就越贫,半是担忧半是数落地道:“小姐姐,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观众和手机?赶紧回去看看医生吧,在湖里这么一搅合,别摔哪儿磕哪儿了都不知道。大伯说得对,没事儿别再瞎往白鹅湖跑了。”
&esp;&esp;女孩快急哭了:“你以为我想来吗?我这档直播一直没起色,老板说要是数据再上不去,节目就要被砍掉了。都说白鹅湖这里邪门,有白鹅湖诅咒,还有好几个明星淹死了,我这才想来拼一拼。”
&esp;&esp;“我,我什么都不会,如果再丢了直播工作,还不如被湖神吃掉。”女孩一记绝杀,眼泪也掉了下来。
&esp;&esp;卢念澈:“……”
&esp;&esp;有理有据,无话可说。
&esp;&esp;“这是你的吗?”不知何时,救生员悄无声息出现在旁边,递过一只手机。
&esp;&esp;女孩擦干眼泪,如获至宝地点头:“是的是的,太谢谢您了。”
&esp;&esp;救生员依旧带着帽子,却挡不住帽檐下不断从发梢坠落的水珠——方才几人谈话之际,他应该是重新去湖里帮女孩找到了手机。他道:“回去先别开机,用吹风机吹干,再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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