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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拓跋庆生用网店挣的钱开了家花店,拓跋鹤刚做了花匠,一年后花店规模扩大两倍,郑霜华加盟,做了二老板,那几个伙伴成了花店的员工。
秋去冬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拓跋鹤刚依然每天早起锻炼,回去的时候带上早点,他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儿子揉着眼睛从他的小床上下来,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间,自己洗脸刷牙,和他们一起坐下来吃早点,然后去上学,拓跋鹤刚去花店,傍晚再去学校接他,在花店吃些小点心,玩到八点关门回家。
好几年的时光足够拓跋庆生通过机甲驾驶考证,他还接受了正统的古武训练,拿到初级医师行医证,对所有上市的机甲构造了如指掌,能对除芯片以外的部件进行改造——这是拜雷根所赐,甚至拿到绿植师高级证书,这是针对他自己的“异能”选学的,花的时间最少收获最大的一门艺术。
平淡而又忙碌充实的生活。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拓跋庆生却一天天暴躁起来,那股莫名的浮躁心情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寻找出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增加,越来越膨胀,却无处宣泄,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只打气太多的气球,什么时候“嘣”的一声就爆炸了;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每天他都会连上轩辕正初的通讯号码,但每次都自动接入信箱,每一次的留言都如石沉大海,依然固定联系老细,不过每次老细都是那副表情,永远都是两个字:“不行。”
他去轩辕正初的家,去轩辕本家,但是都没有打听到消息。
或者是他太心急了,总得给那些医生一点时间,检查,讨论,下药,治愈,那是种古怪的毒,也或许是好几种毒混在一起,治愈需要时间,但另外一个一直埋在心里,总让他压制着的念头总会刺着他的心,轩辕正初,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哪天开始,他每天都拿着一串沉香做的佛珠坐半个小时,念经,静心,也是祈祷。他是否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他晚上开始连续做着相同的一个梦,梦到的都是相同的一天,在A市郊区附近的一家音像店,那音像店主是个广东人,特别喜欢梅艳芳的歌,他可以不断循环播放她的《似是故人来》一整天,即使附近的人咒骂,或者恳求他换首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他和老钟坐在音像店旁边的租书店里,翻着那些字体很小甚至错字连篇的盗版书,耳边总是回响着梅艳芳缓而低的独特嗓音。租书店老板提供的凳子是没有靠背的,他就和老钟背靠背坐着,做彼此的依靠。
老钟看书看累了就跟着哼。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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