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浑身发抖,失声尖叫,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没命。余岁不眠不休守着,也吓破了胆。
秦九忍不住多嘴:“您何苦如此,饶是陛下贵为天子,如何争得过死人呢?”
余岁寒凉的脸色更难看了。
凉风挟雨,春燕衔泥,虞朝封妃大典前所未有的盛大隆重。
晏月一袭贵妃服制坐于镜前,云鬓由钗环挽起。她已经不会笑了,像一尊漂亮却木然的傀儡。
余岁同着朱色婚服,远远望着美人背影,不由莞尔,他多年夙愿,终于在今日得偿。
他缓步上前,俯身搀起自己的贵妃,眉眼间遍是化不开的缱绻笑意,软声央道:“天下皆知贵妃舞姿卓绝,今日可愿为孤,一舞倾城?”
大婚典仪上,宴贵妃一袭朱色嫁裙,衣袂飞旋,亲自提裙献舞。
正值百花盛开,春意无边,贵妃一身钗环珠玉叮铃作响,对天子缱绻无尽的爱意尽显于舞姿之中。
一曲《花神赋》从此传遍虞朝大江南北,天子与贵妃的旷世痴爱广为流传,天下效仿之人频出,可称载入史册。
那一日舞到后来,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贵妃未停,群臣撑起伞继续观看,再后来倾盆大雨落下,大典早已结束,人群便作鸟兽散了。
空荡的圆形舞台上,满地的涟漪如青色莲花绽放,只剩下暴雨中翩然独舞的女子。
她遥遥望天,雨水打湿了那一层薄薄的面纱,最后冲刷而下……
露出余岁遍是水渍的脸。
他跳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复原当年山坡花海上少女为他跳的花神赋。
尽管练过了无数次,摔得身上青紫肿痛,僵硬的男子之身生生练得柔软婉约,起舞之时如弱柳拂风,雌雄莫辨。
余岁在暴雨中哀哭悲鸣。
他跳不出真正的花神赋哪怕十分之一的美好,他再也见不到少女在花海中笑着为他一人起舞,世间也无人再有幸目睹真正的花神赋。
就像晏月拒绝他时所说,时过境迁,她再也跳不出那一曲舞了。
*
宁禧殿。
寝宫飘荡着淡淡一层的血腥气,余岁与寝榻上枯槁灰败的美人对峙,双方都是不死不休的执拗。
年轻的天子双目通红,泫然落泪,攥住对方手腕,将人拖到身下,不容她挣扎狠狠吻上去。
晏月发出凄厉的尖叫,胡乱地抓扯,挠了他一脸的伤。
“屠夫,暴君,疯子!你滚啊——”
一个巴掌抽得余岁嘴角溅血,他抓住晏月的手腕,将人拽在身前,笑得泪水滚落:“对,我是屠夫,我是疯子,不若如此,你如今就是我的皇嫂——”
晏月双眼血红:“你早就赢了,没人能再忤逆你的心意。但你做了什么?余岁,你手上多少鲜血,多少人命?表哥也好,金家也罢,他们都待你不薄……!”
“今日一切天命注定,可你的报应凭什么落在我的孩子身上?”
当年年轻的天子登基,勤俭廉洁,并未公开选妃,偌大后.庭只一位中宫皇后。
随着宴贵妃入宫,天子盛宠,本该随废太子没落的晏家一朝飞升,成了群臣之首,昭彰显赫,力压皇后母族金家。
那时候,皇后金簌初有身孕,余岁忙着与晏月重归于好,几乎忘了还有她这个人。晏月第一次见金簌,竟是对方挺着肚子屈尊降贵来拜见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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