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站了起来,走向不远的桌子,又拿了两杯清酒回来,递了一杯给那只正对着烛火依依不舍的雀鸟。
&ldo;给我的吗?&rdo;叫伊仪的雀鸟受宠若惊道,双手接过明明又轻又小的杯子,深深注视他,&ldo;谢谢庄主。&rdo;
雀鸟的依依目光中有感动,也有满满的仰慕。
是的,仰慕,他很确定,并且是通过各种迹象确定的。
嬷嬷经常和他报告伊仪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的行踪。
&ldo;伊仪今早打水的时候莫名兴奋……&rdo;这是伊仪第一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如此报告道。
&ldo;升职第一天都这样。&rdo;程湛不以为然。
……
&ldo;伊仪今天塞给山庄好多人吃的……&rdo;这是伊仪第二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如此报告。
&ldo;我今早给她检查病情了,跟她说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rdo;程湛不觉异常。
&ldo;居然自愈了,这也太奇怪了。&rdo;嬷嬷无法理解。
&ldo;我问了她,她也一问三不知,交待的吃穿住行和你报告的一样。&rdo;程湛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ldo;再看吧。&rdo;
……
&ldo;庄中的李让眉和伊仪表白了……&rdo;这是伊仪第十八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语气略带兴奋地报告。
&ldo;这种事情一句话带过就可以了,不用和我说细节。&rdo;程湛无语又不爽地望了滔滔不绝地嬷嬷一眼。
&ldo;哦,她和李让眉说完就找我……&rdo;
&ldo;你的一句话带过好歹也带点结局吧,&rdo;程湛头疼道,&ldo;她同意那人没?&rdo;
&ldo;没……&rdo;
&ldo;行,可以继续说了。&rdo;程湛冷漠道。
&ldo;是……&rdo;
……
&ldo;伊仪今天和我打听您有没有婚约在身……&rdo;这是伊仪第三十七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准备一语带过这个话题,直接说下一项。
&ldo;这我并不奇怪,&rdo;程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动打断听报告模式,皱着眉头回忆道,&ldo;这段时间她老是以伺候为幌子不动声色地黏人……&rdo;
&ldo;啊,您这样说我也觉得她总是和我聊您,看来起了不安分的心思,要不要换人伺候您?&rdo;嬷嬷忠心建议道。
&ldo;不用,她目前动作还安分。&rdo;程湛无所谓地摇摇头。
&ldo;啊?&rdo;嬷嬷怀疑自己老了耳朵聋了。
&ldo;愣着干什么,继续说。&rdo;程湛凉飕飕地扫了嬷嬷一眼。
&ldo;是。&rdo;
……
&ldo;你是不是心悦于我。&rdo;这是楚征仪第六十一天伺候程湛的傍晚,程湛直直地注视着楚征仪问道。
雀鸟本在珍惜地低头啄酒喝,闻言岔气了不停咳嗽起来。
&ldo;庄主我……我,&rdo;雀鸟想否认,但又否认不了,只好跪在地上认错,着急地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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