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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阅阁小说网>千里送鹅毛的故事原文 > 第61页(第1页)

第61页(第1页)

娑陀见状立马也行动起来,钻过破洞,艰难地攀缘而上,追着大白鹅从甲下二层,沿木梯而行,爬出方形舱口,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也顾不得查看甲板上那些四仰八叉躺着的旅客,跟在大白鹅屁股后面跑进了甲上一层雅院。此时,张牧川已经给孙小娘处理了伤口,正蹲在老黄旁边,耐心地将一张张缝制好的丝绢浸在盛满马尿的木盆之中,嘟嘟囔囔地说道,“老黄啊,再来一点……这不管是人,还是牛马牲畜,体内的水分都是恒定的,你多排点尿,眼睛就不会淌水了!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只想安静地度过最后这段时光,但没法子啊,我中了毒,排出来的东西不能用,只能委屈你了!”那大白鹅一瞧见张牧川,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鹅鹅鹅地叫着扑了过去。张牧川听见大鹅的嘶叫,当即转身,一把将大鹅抱在怀里,抬手捋了捋鹅毛,轻笑道,“莫要嫉妒,你也有份,待会儿多喝点水……咦!你怎的浑身酒味?喝了酒排出的尿可用不得,容易让人发晕,你还是一边待着吧!”他将大鹅往旁边一放,这才发现跟着大白鹅一起闯进来的娑陀,皱了皱眉,右手悄然摸向腰间横刀,冷冷道,“你是何人?”娑陀用不太流利的大唐官话解释了一番,满脸凄楚地哀求道,“这一切都是马兹达的安排……既然您与圣禽这般亲密,想必也是善良之人,求您不要将我交与那些无情的商人,我愿为您做任何事情!”张牧川盯着娑陀看了半晌,忽然道,“我会怎么处置你,完全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娑陀一听这话,立时跪了下去,趴伏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请鞭笞我吧,主人!”张牧川愣了愣,疑惑道,“我为何要鞭笞你?”娑陀抬眼看向张牧川,“您不是要看我的表现吗?我保证会叫得让您很舒爽,还能变换不同的声调……”张牧川面皮一抖,扶额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娑陀沉吟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掉转了身子,撅高了屁股,轻声说道,“来吧!您只管抬脚狠踹,我一定滚得很圆润!”恰在这时,高阳从院子旁边经过,震惊地看着张牧川和娑陀,忽地激灵了一下,表情古怪地快步离开。张牧川望着高阳的背影,急声辩解道,“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谁知他一喊,高阳逃得更快,眨眼间便消失在廊道尽头。张牧川无奈地叹了口气,面色铁青地让娑陀赶紧起身,捏着眉心说道,“我不是要看你在这些方面的表现……也罢,我还是直说比较好,这大鹅本该跟贡使大人在一起,却忽然出现在底舱,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刚才在中堂没瞧见贡使大人,或许他跟大鹅一起下了底舱,所以我需要你带我下去查看,明白了吗?”娑陀听到还要回底舱,顿时吓得头上的卷发都直立了起来,“不行……我不回去!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就算您现在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要再到那种地方待着!”张牧川见昆仑奴这般激动,竟连死都不怕,知道对方必定在底舱经历过非人的折磨,随即低声安抚道,“我不是要把你继续关在那里面,只是想让你陪着我一起下去寻找贡使大人而已。”娑陀一脸狐疑地问道,“真的只是查看?”张牧川点点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大鹅,“我向你们的圣禽起誓,绝对只是让你带我到底舱查看!其实你仔细想一想,如若我真的是想把你再关起来,何必这么麻烦,只需出去跟船家说一声,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抓你……”娑陀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张牧川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放松了双肩,又回到张牧川身边,抿了抿嘴唇,“您是想现在就去底舱吗?能不能先给我点儿吃的,我太饿了,今天把最后一点骨头渣子也都嚼进肚子,可还是很饿!他们为了节省粮食,每三天才会给我一点东西吃……”张牧川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块面饼,干脆地塞到娑陀的手里,又取了张刚刚制作好的丝绢递过去,“边走边吃,顺便你再把这丝绢蒙在脸上,短时间内可以保证不受外面毒雾的侵袭。”娑陀看了看手里散发着怪味的丝绢,心道蒙上这玩意儿,我还怎么吃东西呢?他瞟了一眼抱起大鹅准备出发的张牧川,一咬牙,干脆将整张面饼都塞进嘴里,然后蒙上丝绢,强忍着怪味,引领着张牧川来到方形舱口处。张牧川并没有立即爬下去,而是挨个挨个地查验了甲板上的尸体,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提前让薛礼将骆宾王保护起来,否则此刻甲板上的尸体还要再多一具。旁边的娑陀正想说些什么,却忽地瞥见桅杆上的青铜面具,立刻又闭紧了嘴巴,装作一副被噎着了的模样,低垂着脑袋,佯装没有看见对方。张牧川扯下腰间酒囊递给娑陀,而后通过方形舱口,缓缓沿着双排木梯向下走去。娑陀有些错愕地盯着手里的酒囊,自他来到大唐,从未受过如此礼待,他郑重地拔掉酒囊上的木塞,小口小口地饮了些许,畅快地发出了一声长啸,快步跟上张牧川,将酒囊还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酒真好喝……您怎么舍得将这样的美酒赐给我呢?”张牧川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你都快噎死了,这酒再好也没你的命重要啊!”娑陀一怔,心中做了某种决断,舔了舔嘴唇问道,“能再赐给我一点吗?”张牧川随手将酒囊又扔了过去,淡淡道,“都是你的了!从现在开始,轻易不要再开口说话,底下有很浓的血腥味,死的绝对不止一个人……简而言之,这里很危险!”贞观十三年四月十五,江南西道失落峡,具体地点不详,时辰未知。楼船随着奔腾的江水而行,转入了与三个时辰前景致相同的一线天境地。稍有不同的是,此刻的一线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乌云上涌如墨汁泼下,遮蔽青山,急雨落江如白珠碎石,飞溅入船。底舱之中,白面书生侧耳听了听雨水打在船板上的咄咄轻响,微微皱起了眉头。下雨天,江面扬起的水气与大雾相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白面书生又舀了些许凉水浇在缅伯高脸上,焦躁地等了一小会儿,见对方依然没有醒转过来,面色一寒,蹲下身子,抡起手掌,狠狠地扇向缅伯高的脸颊。岂料缅伯高恰在此时翻了个身,巧妙地躲开了这一巴掌。白面书生怔了怔,咬着后槽牙,换了个方向,愤愤又从另一边抡起巴掌,扇向缅伯高的脸颊。谁知缅伯高似乎觉得还是刚才的体位舒服,又翻了回去,险险地避开了白面书生的手掌。白面书生气极反笑,索性站起身来,抬了抬右脚,猛然踩向缅伯高的脑袋。缅伯高像是心生感应一般,突地坐了起来,然后闭着眼睛走到一块巨石背后,解开腰带,哗哗地放水,末了还激灵一下,轻轻抖了抖,呓语着,“可算找到更衣室了,我就说应该在房里备个马子,省得半夜起来不方便,这牧川兄弟非得在这方面抠搜,一个马子能要几个钱……”他所说的马子就是尿壶,原本是叫虎子,因为高祖李渊的祖父名为李虎,避其讳,故而改称为马子。六诏有句俗谚,人做梦之时忽有三急,最希望找到的东西是马子,最害怕找到的也是马子。缅伯高放完黄水,浑身舒坦,梦也就醒了,他一转身,瞧见白面书生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了一大跳,惊声道,“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站在我身后欣赏我如厕?”白面书生闻言大怒,“自以为是的狗驴卵子!谁想欣赏你如厕,你以为你如厕的姿态很优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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