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是,保重。&rdo;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ldo;叶子。&rdo;伸手擦去我的泪,托起我的下巴,朝我灿烂的一笑,明媚的像夏日的太阳。我想起了那个在我耳边呵气、挠我痒痒的小十四,豁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ldo;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会!&rdo;
一定会!十四爷,珍重。
又一天后
&ldo;你的选择是对的。&rdo;老十空洞到比我更没有灵魂。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我一阵心酸,泪如雨下,眼前一片模糊。这几日要流尽我一生的泪了吧。
他抬手,轻柔抹我的眼角,平静的看着我。眼底似乎又回到从前,轻轻地说:&ldo;我从来没有后悔认识你……你瘦了……&rdo;
轻轻拉我坐到床边,儿时的一幕幕从眼前飞过。
&ldo;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rdo;他淡淡的问我。
&ldo;记得。晕倒,醒来就见到了你,还有十四爷,还有……&rdo;我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再提到十三爷。
&ldo;还有老十三……从你睁眼看我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那么美、那么清纯、又那么机智果敢……没有你,那时我就该被贬为庶人了……&rdo;
&ldo;你那时真是个冒失鬼!&rdo;我想起了当时那三个明晃晃的的小月亮头。
&ldo;呵呵……是啊。后来,我看你救小太监。当时我就想,这么善良勇敢的女人,我一辈子也碰不到第二个了。如果你修不好,那我立刻就向皇阿玛要了你,无论如何要保住你的命。没想到你居然修好了。你真是聪明。&rdo;
&ldo;我不会修的。我一直蒙你们的。&rdo;这么多年了,该坦白了。
&ldo;是啊,你从来也没说过你是怎么修的,说是秘密。&rdo;他笑了笑。
&ldo;是工匠修好的,他们起先是怕死不敢修。&rdo;
&ldo;那你就把命堵上了?还有那黄瓜呢?每次问,都给毛栗子吃。现在能说了吗?&rdo;
&ldo;美容的,可以增白皮肤。&rdo;我满脸黄瓜的样子,很难看吧!
&ldo;呵呵……还是老十四聪明,他也是这么猜的……&rdo;
&ldo;他一直都是最聪明的。你一直是对我最好的,我都知道。&rdo;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
&ldo;别哭,记得我那时早上去你房里叫你起床吗?&rdo;
&ldo;记得……&rdo;
我们苍老的,像即将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耄耋老人,这么平静的、轻轻的、缓缓的回忆着过去。
&ldo;怎么又哭了,别哭。&rdo;他哄着我,一如当年。
可我感觉他就像蜡烛,为我燃尽了最后一点,要幻化为青烟飞走了。
&ldo;答应我,好好活下去,&rdo;我握住他的手,&ldo;我们的三十年之约,你不能负我……&rdo;
他反过来抓紧我的手说:&ldo;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我们的三十年之约?&rdo;
&ldo;我记得!答应我,好好活下去,那时……&rdo;那时,你会被解除监禁、安享晚年,我在心底默默说,你一定要熬到那一天,我会每天为你祈福的,&ldo;答应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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