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请问有人吗?”,李轩文并不莽撞,叩了门便在门外安静的等着。
不多时,木门内探出半个身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带着些古铜色,看着模样是经常上山下地的样子。
内穿翻领对襟长衣,外套大领对襟大袖胸前交叉式上衣,袖口镶挑花花块,银链吊绣花围腰。
套挑花护腕,下着过膝寸许百褶裙,扎挑花镶边脚腿,苗夷打扮的女孩警惕的盯着眼前状似叫花子的李轩文。
“你要干嘛?”
“我是来寻医问药的,听说这边有大夫,我师……”沈复生急得语无伦次。
“啪”,不待李轩文说完来意,女孩迅速闪身进去,用力的关上了门,李轩文不知何意,或许是太过唐突惊扰到了别人,只得冲着门内高声说道。
“我并无恶意,我和师傅流亡来了贵地,我师傅身受重伤,希望高人能够救救我师傅,当牛做马我定当报还。”
“吱”,门开了个口子,还不待李轩文高兴。
“这里不看病!”,出来一句清脆的女声,然后又是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李轩文无奈,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女孩声音落罢,屋内便没了动静。
李轩文无法,便在门口跪了起来。
“啊!!你吓死我了!!哎呀。”
傍晚时候,女孩开门欲出,被门口长跪的李轩文惊的一跳,捂住胸口跺脚,皱着柳眉责怪道。
小心的饶过李轩文,到不远处的架子上收回晾晒着草药的簸箕。
要是忘了收,沾染了山间夜里的露水尘垢影响了功效,又要被爷爷骂一顿。
女孩看着李轩文跪的可怜,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走吧,这里没得大夫,就我跟我爷爷两个,我们不看病”。
李轩文并不理会女孩,只是艰难的站起了身,数个小时的跪伏让他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
一软便往前倒去,好在女孩眼疾手快的馋住了李轩文,也顾不得簸箕里的药材撒了一地。
“有什么病灾你找山下的村民,他们会告诉怎么做得,你莫急。”
“我就是跟着那只三足黑鸟跟过来的”,李轩文急的红了眼眶,紧紧的握住女孩的手摇晃。
“我……我师傅他就快死了”。
“可是……”,女孩难为的看了一眼屋内,“我爷爷他真的不看病了”。
“老前辈,天色晚了,我师傅还在昏迷当中,我要回去照料,明日我再来拜访”,李轩文跪下冲着门内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告别了女孩便向回走去。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看到李轩文回来,沈依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不晓得,明天再去一趟,没事”,看着女孩落寞的低下头,李轩文不想把自己的难过传给她。
第二日清晨,李轩文照例叩了三声门,高声冲门内说道。
“希望老前辈能救救我的师傅,前辈大恩大德,李轩文无以为报,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便又是长跪不起。
连续七日,李轩文在门外跪了七日,师傅的脉搏已经是越来越弱,他就是跪断了双腿,跪死在这门前,他也要坚持下去。
“救一下子怎么了吗,爷爷你哪过子心这么狠”,门内的女孩带着哭腔冲着屋内的老人喊道。
老人仍是沉默不语,只剩燃起的草烟光火时闪时灭。
女孩见劝不动老人,蹬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拿起了一个包裹跑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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