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八哥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留了下来,心中十分开心,在他眼中,只要自己有机会进入白露院的内院,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上天入地的神仙,说不定有朝一日还可以重返水母城,见见那位活了一千多年,却单纯的像个小姑娘的沐雨。
他脑袋中沐雨的影子刚刚散去,又浮现出豆腐花可爱的面容。一边吃着饭,一边不由得捏了捏怀中的香囊。
这几天来,豆腐花有事没事的都会围在他的身边,这位小姑娘从小在白露院中长大,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也多亏了她,自己才了解到内院招收弟子的事情,并最终因此而产生了留下来的想法。就算是没有这些,凭着人家这几日对自己的照顾,怎么也要表示一下。
在膳食房附近的一片红枫林中,豆腐花接过龙八哥手上递过来的香囊,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那个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的老爹就不用说了,他除了每天只会喝酒之外,几乎什么也不记得。而马叔叔对自己也不错,可也仅限于长辈对晚辈的照顾。至于膳食堂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不拿言语整天挤兑自己,开自己的玩笑就算是好了。哪有龙八哥这么好?整天称赞自己如何如何的漂亮,哄得自己开心的像小鸟似地。
香囊又名香袋、花囊,也叫荷包。豆腐花手上的这个香囊,以彩色丝绸缝制,表面上绣了一朵五色花瓣,接开袋口的红绳,一股芳香浓郁的香味从中散发而出。豆腐花捧着香囊,狠狠的嗅了一口香味,然后郑重的将袋口系紧,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
两人坐在一片枫树林中的秋千上,随意的荡来荡去。这两个秋千是龙八哥伤好后不久,不顾对方的劝阻,亲自爬到树上,为豆腐花绑造的。两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荡荡秋千,海阔天空的闲聊一会儿。对于从没出过红枫谷的豆腐花来说,龙八哥说的事情,就好像是天方夜谭,有的自己能够理解,有的或许只有等到自己长大了才会明白。
这时候两个秋千上的四根绳子,拉得树枝“吱吱”作响。两个人的身体越荡越高,一前一后的交叉着,然而却始终会在某一时刻相遇。
“这么说。马叔叔答应你了?”豆腐花双手抱紧了绳子,在与龙八哥交会的时候,侧头问道。
“嗯他让我先在厨房里帮忙,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就让我去参加内院的大选。”龙八哥的声音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好啊好啊到时我和你一起参加大选。你没来的时候,每次我一说去内院,我爹就训我,说去那里学习什么仙术,还不如他老人家随便传授两下子呢。可这么多年来,他连一只蚊子都没打死过。我才不信他说的话呢”豆腐花说道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撅起嘴来。龙八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看她撅嘴的样子。
“你爹就喜欢吹牛。”龙八哥一边盯着豆腐花,一边说道。
“不许你说我爹。”豆腐花将头一歪,假装对龙八哥凶道。可是她凶像还没装足,就自己先笑了起来,自我解嘲道:“呵呵我爹是挺能吹的。”说完这里,两个人想到二两半吹牛时的表情,都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山谷中的红叶,随着秋天脚步的加快,由火红慢慢变成了金黄,而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一场大雪,悄悄的吞噬了山谷,那抢眼的色彩终于悄然而逝,直到第二年雪水融化之时,略带着紫红色的叶片,又在一夜之间重回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膳食房的日子既单调又快乐。龙八哥凭着自己的能说会道,在这里如鱼得水,干的是最轻的活,拿得是最爽快的钱。但凡是开赌的地方,就从来没少过他的影子,当年下了苦功学会的掷骰子本事,让他获利匪浅。而众人后来也开始醒过劲来,再也不给他参加赌局的机会。只不过押宝还是对他这位好赌之人,敞开了大门,但这种完全靠运气说话的赌法,让龙八哥的钱袋也终于结束了只进不出的局面。
又大了一岁的豆腐花,变得是越来越漂亮了,身材也出落的亭亭玉立,绰约多姿。在龙八哥的眼中,曾经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已慢慢蜕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这一日,许九斤手气大旺,一连赢了许多银子,高兴的将龙八哥悄悄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八哥,院子里是不是呆的腻了?要不要和我出去转转?”
“好啊”龙八哥天性喜欢热闹,膳食房的安静生活,说实话还真有几分令他不适。
“再过一个来月便是白露院每年仙考的日子,执事堂为了应付这次仙考,需要在考前去城里进一大批货物,咱们跟着采购的兄弟进城,不但管吃管住,还能顺便逛逛。”许九斤对着龙八哥挤眉弄眼的说着,估计一颗心早就飞进了城里。
“那敢情好啊”龙八哥听到这种好事,当时就满口的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心里面倒也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跟着大队人进城采购,少不了要搬箱运货出苦力。
两人一拍即合,只等着出发的日子。
三天后,大队人马备好了数十架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里而去。
随着队伍慢慢的移动,红枫林里的枫树渐行渐远,慢慢便要走出红枫谷的范畴。龙八哥和许九斤二人坐在比较靠后的一辆马车上,一边观赏者沿路风景,一边窃窃私语着。不要看这眼前的风景旖旎迷人,实际上却被一种天禁所笼罩着,寻常人是无法轻易进入到红枫谷里来的,每年只有等到初春三月的时候,也就是下一个月,才有那么几天会解除天禁,让寻常的凡人进到红枫谷里来,参加一年一度的仙考。而内院的人除非有专职的人带着出入,不然也很容易迷失在这天禁之中。
对于天禁,龙八哥在万灵界的水母城之中,就已经有了初步了解。无论是沐雨所说的归墟天禁,还是许九斤口中的红枫谷天禁,在他眼里看来,都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东西。如果强要赋予一种含义,那就是一种能够产生真假难辨的环境,或者是说犹如迷宫的所在。
他们口中的“城里”,其实便是枫丹国的国都——枫丹城。距红枫谷大概几十里的路程,马车行走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众人清早出发,直走到了中午时分,才来到枫丹城外。一行人缓缓的进入了城门,在城西的一家大车店歇脚驻扎。接下来的几天内,主管采购的几人,将会在城内采办所需的货物,而剩下他们这婿苦力的搬运,则是十分清闲,有的人聚集在房间里赌钱为乐,有的则三五成群相邀到城里喝酒闲逛。龙八哥二人被告知,采购的时间为三天左右,不管两人这几天做什么都好,总之不要耽误了返回的时间就行。
两人这段时间手气比较不错,所以腰包里也算是鼓鼓的,不差银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下第一时间找到了一家能听小曲的茶楼,一边听着悦耳的小曲,一边品尝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只听得昏昏欲睡,都快要到黄昏时分,才又选了一家不错的酒楼,胡吃海喝起来。
所谓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两人两杯黄汤落肚,便肆无忌惮的议论起风月之事。
龙八哥在南陇城的时候,整天路过彩凤阁,和沿路揽客的窑姐们打情骂俏,但却是有贼心没贼胆,往往被对方挤兑了几句,就吓得落荒而逃。这时候架不住许九斤言语所激,一股酒劲直往上冲,心痒痒的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搭着许九斤的肩膀就向外走去。
两人一步三晃的穿过了几条街道,一座红楼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数十个花枝招展,浓妆淡抹的青楼女子,正在门前搔首弄姿,招呼着过往的行人狎客。经过了一年的时间,龙八哥已经长高了不少,加上身旁还有一个许九斤,再也不似以往那般,被戏称为“幸伙”和“小弟弟”了,大摇大摆的径直的进入了院子,被迎到房间里去。
妓院,又称窑子、青楼、云吉班,单从妓院的名字,就能知道这里的规模和档次。如:一等妓院叫“院”;二等妓院为“馆”、“阁”;三等妓院为“室”、“班”、“楼”;四等妓院为“店”、“下处”。这一间妓院叫做群芳下处,实际算是枫丹国最低档次的妓院,许九斤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来是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二来也是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腰包。好在他千千后后来过那么几次,老鸨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青年,当下客气了几句,就叫来了一批姑娘。
许九斤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自己口中的那位相好,反倒是龙八哥挑来挑去不知道该叫那个才好。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许九斤硬是将一个看上还算是几分姿色的女子,塞到了他的怀中。许九斤口中的这位相好,和他年纪相仿,不过体态却极其丰满,按许九斤的说法,两个瘦子要是在一起的话,还不得把骨头隔断?两个人和龙八哥打了声招呼,便色火旺盛的,急匆匆的向自己的房间赶去。而龙八哥则被自己选中的那位姑娘,连拖带拉的,带到了另一间暖房。
这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房间里挑起了红烛,衬着满屋的红床绿枕,鸳鸯刺绣,直教人春心荡漾,呼吸急促。龙八哥不知道是酒喝得多了,还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一张脸看起来,比那涂满了胭脂的妓女还要红上几分。
那妓女咯笑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扭动,将龙八哥拉到床头坐下,不住的用身体轻撞着龙八哥的肩头,笑道:“这么嫩的小哥,可是便宜姐姐我了。看你这样子,别不是还是个雏儿吧?”龙八哥心里头有几分慌乱,嘴上可不让贤,叫道:“什么话?大爷我十三岁就胯下征战,推到的女人从院子出去能排到街口,今晚不好好教训你个十回八回,你也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那女子一个手帕掩住嘴巴,笑得前仰后合,嘴里面嗲声嗲气的说道:“大爷的厉害,奴家一会儿自然会好好的领教的。大爷,这**一刻值千金,况且大爷说过要十回八回呢,咱们也别多说了,不然少了一回两回的,可就没得辱了大爷的威武。还是让奴家为大爷宽衣解带,早早就寝吧?”说完轻轻一推,将龙八哥推到在床上,伸手便去解龙八哥的扣子。
此刻,那女子的一张脸几乎已经贴在了龙八哥的脸上,原本远看还没有什么感觉,这时候相隔的如此之近,什么麻子、雀斑、皱纹都一下子显露了出来,龙八哥连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暗道:“奶奶的,没想到老子的第一次就这么交代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货色。”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反悔,只有任凭那女子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下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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