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不仅护卫森严,对周围官道周围的巡查也格外严苛,车队前后左右都有禁军游骑遮护,两侧的游骑连一里外的田野荒地也不放过。
十时左右,车队行程过半。驻扎着胜捷军三万红衣的灞陵大营遥遥在望,异变骤生,自道路一侧三四十丈外的山坡上射出几道白烟,直击车队中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白烟刚射出时,烟线还拉得笔直,但飞不到一半,就歪来扭去。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一道白烟在离车队十来丈外就坠落在地,一团橘黄焰光轰然炸响。紧接着那几道白烟在空中或是道路一侧接连炸开,只有一道射到了官道上,在护卫骑兵的队列中炸开。
马嘶人呼,车队瞬间溃乱。
但溃乱仅仅持续了片刻,经历过大战的侍卫亲军们呼喝着禁军和警差各守岗位,秩序很快恢复了,同时还分出一队轻骑。直奔白烟射出的方向。
他们已经晚了,爆炸刚刚发生后不到十秒,外围巡查的骑兵就策马冲了过去,等官道上的骑兵赶来时,一群便装汉子已被巡查骑兵围住。这些汉子虽在道旁藏了马,也及时上了马。但马速终究没提起来,被骑兵们杀伤了好几人,截断了退路。
“伱们上当了……圣道伪帝必死!”
对方的头领凄厉地笑着,举起火铳,准备顽抗到底,一阵短铳的轰击声响起,骑兵们可不止有马刀一样武器。
枪声似乎是信号,就在骑兵们围歼这股刺客时,官道上迎面撞来一辆马车,拉车的双马车架前还伸出一块厚木板,挡住了奔马的身躯。
“开枪!”
警差、禁卫和侍卫亲军以排枪轰击,却只轰得车前的木板碎屑飞溅,马车来势一点也没见缓。
“退后!用马车挡住!”
车队护卫指挥生出强烈的不安,指挥着其他马车后退,空出两辆马车挡在了道路前方。
哗啦一阵响动,马车相撞,马儿痛苦地嘶鸣,下一刻,地面似乎跳了一下,接着才听到几乎能压碎耳膜的巨响,猛烈的气流裹着烟尘碎木冲击而来,数十丈内,连人带马加上马车全被掀翻在地。
“炮!重炮!”
“灞陵大营反了么!?这绝对是百斤飞天巨炮的轰击!”
“根本不止……”
没被爆炸波及的护卫们心弦剧震,真是军队反了?
“扯蛋,不过是马车上的火药!”
护卫指挥只是个年轻的都尉,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道。
“这就是他们的底牌?够狠!”
尽管行前禁卫署就有告诫,都尉依旧心悸不已,皇帝要真在车队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速速回报于署长,敌人咬饵了!”
都尉吩咐着部下,再看看血肉横飞,一片凌乱的现场,人人脸色苍白,心中也是凄然。自己这支车队也是饵,不过能吊上刺客的底牌,已是赚足了。
飞天艺坊的姑娘们都缀在车队最后面,乘坐的是不起眼的侍从马车,见这地狱般的惨状,个个都打着哆嗦,花容失色。
“是什么人,对皇帝有这么大的仇恨?”
“除了鞑子还有谁?”
“什么鞑子有这胆量,真是想不通啊。”
姑娘们也絮絮议论着,这些如花似玉,生长在安宁时光下的娇女们,对南北相争之势显然没什么感受。
就在车队清理现场时,接近两里外的山坡上,一行人收了望远镜,悄然上了马,朝东南急奔而去。
绕了好几个大圈子,奔出近百里路,才进到一处不起眼的农庄里,一个少女迎出来。正是马千悦,她心绪不定地问:“大哥,事情办得如何?”
马千里下了马,揉揉快磨烂了皮的大腿内侧,摇头道:“不清楚,只能作到这一步了,等回了商州再听消息。”
部下却兴奋地道:“狗皇帝肯定死了!六发蛟龙出海加上五百斤火药,还能有活人!?”
马千里招呼道:“咱们马上走!灞陵大营的红衣肯定要倾巢而出。封了退路,迟了咱们就走不脱了,妹妹,上车吧。”
马千里虽有决绝之志。却不是一心求死,办事的人只是马家蓄养的死士,他自已安排好了后路,还特意嘱咐妹妹先到这里汇合,跟自己一同离开。
马千悦却没动,她看了看兄长,目光里满是歉意,然后一步步后退,马千里的面颊随着妹妹的脚步。也一分分发青,一层层变僵。
“马——千——悦!伱竟然出卖……”
“抱头蹲地!否则格杀勿论!”
马千里的咆哮被一圈冷喝声打断,上百黑衣人端着长短火铳从屋子里涌了出来,将马千里这十来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院子外的脚步声更如潮水一般密集,显然还有大批人手围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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