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好像是在向我们推销这种工具啊?&rdo;麦努斯咧嘴笑说,望向哈利的眼睛,看他有什么反应。
&ldo;金属丝温度很高,所以完全无菌,&rdo;侯勒姆继续说,&ldo;而且不会让母牛感染到尸体的细菌或有毒的血液。此外,高热可以烧灼小动脉,达到止血的功效。&rdo;
&ldo;好,&rdo;哈利说,&ldo;你确定凶手用的是这种工具吗?&rdo;
&ldo;不确定,&rdo;侯勒姆说,&ldo;我要拿到一组电切环才能测试。我问过一个兽医,他说这种电切环还没取得挪威农粮部的核准。&rdo;他看着哈利,脸上露出深深的遗憾之情。
&ldo;呃,&rdo;哈利说,&ldo;就算电切环不是凶器,至少也可以解释凶手为什么可以站在小溪里把被害人的头切下来。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又是法国,&rdo;卡翠娜说,&ldo;他们以前发明断头台,现在又发明这种东西。&rdo;
麦努斯噘起嘴唇,摇摇头,&ldo;听起来太诡异了,再说,如果还没取得核准,凶手要去哪里拿到这个玩意?&rdo;
&ldo;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调查,&rdo;哈利说,&ldo;史卡勒,你可以去查查看吗?&rdo;
&ldo;我说过我不相信这种说法了。&rdo;
&ldo;抱歉,我说得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说:史卡勒,请你去查这条线索。关于凶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侯勒姆?&rdo;
&ldo;没有。另外犯罪现场应该有大量血迹才对,可是我们唯一发现的血迹是农仓里杀鸡之后留下的。说到鸡,鸡尸温度和室内温度显示那三只鸡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六点半,可是我有点不能确定,因为其中一只的体温比另外两只高一点。&rdo;
&ldo;它一定是发烧了。&rdo;麦努斯笑道。
&ldo;那个雪人呢?&rdo;哈利问。
&ldo;冰晶每小时都会改变形状,所以雪球上是找不到指纹的,但是冰晶很锋利,应该可以找到肌肤碎屑才对。如果凶手戴了手套,应该也可以找到手套纤维,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rdo;
&ldo;凶手戴的是橡胶手套。&rdo;卡翠娜说。
&ldo;反正雪人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rdo;侯勒姆说。
&ldo;好吧,至少我们手上有颗头。你们检查过牙齿……?&rdo;
哈利的话被侯勒姆打断。侯勒姆直起身子,脸上露出被冒犯的神情,&ldo;你是指牙齿上留下的迹证?还有她的头发?脸颊上是不是有指纹?还是其他鉴识员没想到的东西?&rdo;
哈利点了点头,表示抱歉,看了看表,&ldo;史卡勒,虽然你不认为罗夫会杀人,不过还是请你去调查碧蒂&iddot;贝克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我去找菲利普&iddot;贝克谈。卡翠娜,你继续研究失踪案,再加上这两件案子,比对看看有没有共同点。&rdo;
&ldo;好。&rdo;卡翠娜说。
&ldo;什么都要比对,&rdo;哈利说,&ldo;好比说死亡时间、月象盈亏、电视播什么节目、被害人的头发颜色、是不是去图书馆借了同一本书、是不是参加过同样的研讨会、电话号码的总和等等,我们必须知道凶手是怎么挑选被害人的。&rdo;
&ldo;等一等,&rdo;麦努斯说,&ldo;我们已经判定这些案子之间有关联了吗?我们不是应该对所有可能性保持开放吗?&rdo;
&ldo;妈的你想要保持多开放是你家的事,&rdo;哈利说,站起身来,确认他的车钥匙在口袋里,&ldo;只要你办好主管交代的事就好。最后离开的人关灯。&rdo;
哈利等电梯时听见有人走近,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了下来。
&ldo;今天早上学校下课休息的时候,我去跟双胞胎其中一个人说话。&rdo;
&ldo;是吗?&rdo;哈利转过身来面对卡翠娜。
&ldo;我问她们星期二那天做了什么事。&rdo;
&ldo;星期二?&rdo;
&ldo;碧蒂&iddot;贝克失踪的那天。&rdo;
&ldo;哦,对。&rdo;
&ldo;她说她们和妈妈来奥斯陆,她会记得是因为她们看完医生以后去康提基号博物馆找玩具,然后在一个阿姨家过夜,因为妈妈去看一个女性朋友,爸爸一个人在家里看家。&rdo;
卡翠娜站得离哈利相当近,哈利闻得到她的香水味。他从来没闻过女人用这种香水,味道是强烈的辛香调,毫无香甜的气味可言。
&ldo;嗯,你是跟双胞胎里的哪一个说话?&rdo;
卡翠娜直视哈利的双眼:&ldo;不知道,有差别吗?&rdo;
哈利听见叮的一声,便知道电梯抵达了这层楼。
尤纳斯正在画雪人,他想画一个微笑唱歌的快乐雪人,可是怎么都画不好,雪人只是在一大张白纸上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他。他置身于一间偌大的教室内,里头几乎没有声音,只有父亲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发出的刮擦声、黑板偶尔会发出的碰撞声,以及学生用圆珠笔写字发出的窸窣声。尤纳斯不喜欢圆珠笔,用圆珠笔画图擦不掉,也不能改,画了什么永远会留在纸上。他今早醒来以为母亲回来了,一切都没事了,赶紧跑去父母卧房,却看见父亲正在换衣服,还叫他也去换衣服,因为他今天必须跟父亲一起去学校。
教室的斜坡向下延伸到父亲所站之处,有如剧场一般。尤纳斯的父亲从上课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对学生说,他和尤纳斯一起踏进教室时也没说半句话,只对学生点了点头,指了指要尤纳斯坐的位子,直接走到黑板前就开始写字。学生显然很习惯这种方式,坐在位子上立刻开始抄笔记。黑板上写的是数字、细小的文字,还有一些尤纳斯不认得的奇怪符号。他父亲曾跟他解释说物理学有它自己的语言,可以用来说故事;他问说物理学可不可以拿来说冒险故事,父亲笑说物理学这种语言只能用来解释真实的东西,不能拿来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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