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媛?而且照片也很陈旧,好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
这时候钱婆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笑着问她说这照片上的女孩是谁,好漂亮。
钱婆笑着说:“这是我女儿的照片,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哎,现在,就剩下我孤家寡人一个人了。”
我好奇地问她:“您女儿?是叫杨媛吗?”
她说是啊,然后问我不是她女儿的朋友吗?
我看了看照片,跟我见到的小女孩长得并不一样,而且我见过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可这照片里的女孩,却十多岁了。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王忠骗我!
钱婆看我震惊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钱婆和蔼的模样,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真的是个杀人凶手,是个神经病,相反,我觉得她是个可怜人,住在小村子里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尸体怎么解释,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是对的。
钱婆和蔼地给我端了一杯茶,也没有怀疑我,摇摇头叹息说:“我老了,家里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别介意。”
说着,她轻咳嗽几声,挽着身子,好像要倒下去的样子。
我马上扶住她,她摆摆手,笑着跟我说:“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或许她的女儿,要跟你一样大了。哎。”
说着,她慢慢坐了下来,估计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了,藏在心底的话很多,她慢慢跟我说了起来。
我没有插嘴,因为我心疼这个老婆婆。
她跟我讲了很多事情,有包括她女儿的故事,说她女儿出生在三十多年前,一生下来就长得很漂亮,从小爱舞蹈,又爱唱歌,小时候经常陪伴在她身边。
那是一段很幸福的故事。虽然很简短,但是从钱婆的表情上可以看到,很幸福的笑容。
但是我从幸福的背后,也看到了钱婆的可怜。
不过钱婆反而笑着说:“其实你不用可怜我,我女儿虽然走了,但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而且还会经常出来给我唱歌,给我跳舞的。”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我相信一定会觉得钱婆是个疯子,但是我相信她。因为我觉得,她一个人孤单地过这几十年,已经很辛苦了。
经历,会造就人的性格。这不是她神经病,而是一个人住地太孤独了,才会变成这样。
反倒是王忠,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说这里是杨媛的家里,她是杨媛的母亲。如果不是看到那张照片,恐怕我还会被蒙蔽下去。
所以,我很生气!
我看了看天快亮了,钱婆又那么憔悴,所以跟钱婆道了个别,让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这才离开。
王忠一直没走,在村口等我。看到我出来,就问我怎么样。
我就把我跟钱婆的对话跟他说了一遍,但是有些关键部分我隐瞒了过去,比如杨媛照片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不一定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他,我一定要有所保留。
我也想看看,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当我说我觉得钱婆很可怜的时候,王忠却冷笑着问我:“你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我点点头,他却笑着说:“一个杀人犯,你觉得她可怜吗?你别告诉我,你想同情她?呵呵,那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你同情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跟那些孩子一样。”
我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过分了,想反驳他,可他继续说:“你还没来几天,你确定你的眼光,能比全村的人都好吗?她们能一致这么说,肯定有其中的道理,绝不会空穴来风,胡乱冤枉好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继续跟我说:“而且我估计,她说的,女儿会经常来陪她唱歌,陪她跳舞,这个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我吓了一跳,说这事情怎么可能,她女儿都已经死了。
王忠冷笑地说:“那些孩子不也死了,你也照样见到他们了?”
我沉默了,那是亲眼见到的,的确不是他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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